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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7章 逃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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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白兔奶糖當然愛……”溫涼話還沒有說完,突然之間反應過來,一下擡起頭看著厲尚爵:“你怎麽知道我愛吃大白兔奶糖?”

小時候溫涼最愛吃大白兔奶糖了,可是每次母親都不讓她多吃,只有完成了母親的要求,比如母親讓她練鋼琴,她一首曲子下來不會出錯,母親才會讓她吃一顆。

而溫莎就不一樣,她從小就比溫涼懂事乖巧,每次完成了母親的要求,母親讓她提一個條件的時候,她都會說要大白兔奶糖,而當然最後溫莎將得到的糖都偷偷給自己了。

後來母親知道了,罰她面壁思過就算了,從今往後家裏再也不買奶糖了。

一開始溫涼就跟戒毒似的,後來長了蛀齒,媽媽說全是吃糖導致的,那時她剛認識祁夜不久,一口爛牙看上去難看極了。

本來她換牙的時間就晚,祁夜換牙齒的時間早,一口大白牙別提多漂亮了。

那時也不知道什麽是愛情,別人嘲笑她倒是無所謂,就是不想祁夜也嘲笑她,所以狠下心來戒了。

其實,祁夜都不知道她愛吃大白兔奶糖這件事兒,小時候只覺得濃濃的奶味,很香醇。

剛剛厲尚爵明明說的是‘你不愛吃糖了嗎?大白兔奶糖也不愛吃了嗎?’,這語氣聽來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愛吃奶糖的。

可正當她一本嚴肅的反問他的時候,他又突然松開手,冷不丁的說:“因為我愛吃奶糖。”

“你剛剛那句話表達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!”溫涼一把抓過厲尚爵的手臂,把正準備轉身的他一把拉回來。

司喏說,他十歲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,也就是說,他十歲以前的這段記憶,是缺失的。而之前她和司喏的主治醫生哈維交流過,哈維說,分裂出的人格中往往會有一個是知道所有事的,如果這個人格願意合作,治療人員就能從中得知許多有益的資料。

他們目前所接觸得最多的人格,是沈星樓,而厲尚爵,只會在主人格遭遇危險的時候出現,沈星樓則是主人格在感到絕望的時候出現,更多的則是做噩夢之後出現。

哈維的推斷是,厲尚爵最有可能是那個擁有完整記憶的人。

那麽也就是說,厲尚爵最有可能是為一個一個擁有司喏童年記憶的人,他有可能知道司喏患有did(解離性人格疾患)的原因。

其實溫涼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當初他能阻止沈星樓,她一直覺得那是一個巧合,可如果……那其實不是巧合呢?

可是她的記憶是完整的,從小到大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,在她的記憶裏,可從來沒有過司喏這號人物出現過。

溫涼拉著厲尚爵的手臂:“我和哈維聊過關於你……們的情況,哈維說……”

溫涼話還沒說完,厲尚爵突然一把抓住拉過她,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
然後壓著她的頭將她壓在地上,同時迅速的伸手捂住她的嘴。

他赤++裸著上半身,強迫她蹲在一尊獅子石像下面。

溫涼剛要掙紮,就看到一個拉長的黑影從獅子雕像旁邊冒出來,那說一個人影……

而且影子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類似匕首形狀的東西。

溫涼瞪大了眸子,驚慌地看著厲尚爵,沒想到他們都已經被逼到這種境界了,還能遇上帶刀的人。

她很難不把這幾個帶刀的朝著今天上午追殺他們的那批人做對比。厲尚爵確認溫涼不會驚聲尖叫之後,放開了捂住她的手。

他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,然後然後順手抓起一塊碎石。

溫涼一把抓住厲尚爵的手臂,對他搖搖頭,示意他不要以軟碰硬。

這石獅子的雕像夠大,硬碰硬還不如三十六計跑為上策。所以她抓著她的手臂就朝著石獅子的另一頭繞過去。

本來以為可以和剛剛那個持刀的歹徒完美錯開,誰知道石獅子的另一邊上,三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正在等著他們。

厲尚爵給了溫涼一個白眼,那眼神似乎在說:自作主張的後果就是你這樣,你看著辦吧!

“……”溫涼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,利落地躲到厲尚爵身後,小聲問:“搞得定嗎?”

厲尚爵回過頭,對溫涼說:“你親我一下,我去把他們全都放倒!”

溫涼再次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:“不如我們同歸於盡吧?”

厲尚爵很不高興,濃眉一擰,回頭就一塊石頭砸在了其中一個歹徒的腦袋上。

溫涼知道自己雖然跟著博爾特學了點三腳貓功夫,可很顯然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。

她只要不給厲尚爵添亂,就算是給他幫大忙了,於是撒丫子就跑。

提洛島考古資源豐富,並且還是世界文化遺產,溫涼也想到這就是為什麽對方只用了刀,而不敢動槍的原因。

她回頭抓起兩塊石頭防身,生怕還有援軍。不過很顯然這幾個人是帶著有來無回的任務上島的,天亮之前不可能有離開小島的工具。

溫涼正被厲尚爵捏一把汗,卻發現厲尚爵比司喏還能打。雖然後背和手臂上被劃了兩道口子,但好歹算是解決了這幾個歹徒,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。

幾人全被厲尚爵撂倒了,都是不知名的傷,正好傷到腿。

“轉過身去!”厲尚爵氣喘籲籲的站在歹徒中間,像個王者。被他撂倒的歹徒,都趴在地上,不是扭了胳膊就是斷了腿。

溫涼怔怔的站在原地,突然發現厲尚爵雖然智商只有三歲,但其實還挺可靠的。她不太明白為什麽厲尚爵要讓她轉身。

厲尚爵也懶得解釋,直接上前就扒了歹徒的上衣。

“……”溫涼一下轉過身去,嚇得聲音直哆嗦:“你你……他們雖然是俘虜,但也是有尊嚴的,這地方……這地方是太陽神的誕生地,你要是在這裏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,阿波羅他……”

“我看起來那麽饑不擇食?”厲尚爵將脫下來的衣服擰成一股繩,將幾個被揍暈了的歹徒背對背綁在一起。

然後上前牽過溫涼的手:“走吧。”

“去哪兒?”溫涼一頭霧水的回過頭,看了一眼被綁在一起的歹徒,有種……莫名的喜感。

最具有喜感的,還是要屬厲尚爵,因為他的右手牽著她,左手卻提著好幾把刀,赤著上半身,感覺像是個殺豬的——長得很帥的,殺豬的。

溫涼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裏抽回來,可他的手卻像是粘著強力膠一樣,她的力道實在不是他的對手。

“去帶你睡覺。”他平靜地拽著她往前面走。

聽到這句話,溫涼整個人一下子就炸毛了:“睡覺?睡什麽覺?我不睡覺!!我都睡了好幾天了,一點也不困!”

厲尚爵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:“你想看著我把血流幹了死給你看嗎?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!”

“那些人又不是來追我的!”溫涼嫌棄的看著他的傷口,說:“就這個流血量,不會死人的。”

“這刀有毒!!”厲尚爵生氣的松開她的手,幾把刀一起甩在地上,那表情就是:你不關心我,我很生氣!

“……”溫涼皺了皺眉,將目光鎖定在他手臂的傷口上,有些猶豫地問:“你……不是騙我的吧?”

厲尚爵突然轉身,指著自己背後那一大道口子說:“你看看,傷口是不是變黑了!我現在頭有點暈,走不動了,算了,就在這裏休息吧……”

說著,厲尚爵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。

島上漆黑,只有借著月光才能看清他背後的傷,溫涼看不出那傷口到底是什麽顏色,可厲尚爵臉上疲憊的表情不像是裝的。

突然又想起上次和司喏一起被困在無花鎮荒島時的那次,雖然她是司喏的人質,可是司喏卻為了救她,而被大花蛇咬了一口。

雖然他知道那蛇無毒,雖然他一直拿槍威脅她,可其實比起克萊斯特,溫涼覺得司喏的內心更為柔軟。

雖然如今他再一次用祁夜的安危的自由來和她做交易,雖然留在他身邊幫助他治療,不是她自願的。但是在這段時間,司喏真的很紳士,也像他所說的那樣履行著承諾。

她不是一個did患者,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的知道他們究竟有多難受,但至少她不能用絕對壞去形容眼前這個男人,不管是司喏,還是厲尚爵……

溫涼皺著眉頭,對厲尚爵說:“要不去海邊?洗一下海水,不是說鹽水是消毒的嗎?”

“你是想害死我吧?”厲尚爵給了溫涼一個大白眼,傲嬌的丟了兩個字:“不去。”

“那怎麽辦?你要是死了,我肯定要被克萊斯特送去和你陪葬的!”溫涼弱弱地說了一句:“我還不想死……”

厲尚爵突然趴在地上,指著自己的後背說:“那你幫我吸+出來,輕點吸,我怕疼。”

“……”男人回頭,眨巴眨巴眼睛,一臉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。

溫涼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:“要不這樣吧!我把玻璃瓶摔碎,用玻璃碎片把你中毒的這塊肉剜掉。少塊肉總比丟了性命強吧!”

“……”厲尚爵:“我研究了一下,刀上的毒不嚴重,我可以自我代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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